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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热爱换来热爱

【aph/仏英】崩塌


·国设史向,我流百年战争,我流ooc仏英。不盖棉被只聊天所以是精神法英的无差(。)大概不怎么甜,说刀也不至于。

·历史渣,没怎么考据。整篇也不知所云……我真的是好菜一写手,哭了。

·虽然是英视角但主要写的是法,虽然把法叔写得惨兮兮但这时候的亚瑟也没好到哪去……唉,战争。

 

 

 

 

    亚瑟是在废墟里找着弗朗西斯的。

    四周都是碎石和倒下的木柱,整块的门板摇摇晃晃着正欲坠倒,终于在无情的陌生英国人踏过三支被遗落的无根鸢尾时长呼出声跌倒在地,终结了一生勤勤恳恳。

    弗朗西斯坐在那里,身边碎着几瓶酒,看起来像个落魄潦倒的醉鬼——虽说在现在的法国境内恐怕喝得进酒的也翻不着几个了。亚瑟停下步子来,他看见弗朗还穿着那件已不大合身的蓝裙,心里有点难过。此时的法/兰/西看着又像朵从泥里强攀出来的蓝鸢尾——和他刚刚踩过的那朵一样。

    这一幕让他不禁想到了那个女人,那位放下编织活换上全身盔甲的女性,在战火中突出重围向他们冲过来,那么鲜活的力量与战术,把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那时候的法/兰/西像是被她强打了一针鸡血,几近残败的身躯又生生站立起来,提起了剑,战意兴起。

    年轻的英/格/兰将偏出的思想拽回正轨,又向这个虚弱的法国人走近了些。利索地一提腿,踢碎了他身边最后一瓶红酒,玻璃渣溅到他身上,换来了对方一个略显涣散的怒目而视。

    他们对视,持续了几秒,最终由亚瑟别过了头。在这几年能持续时间这么长的对视不多了,要不是女人们痛哭着抱住男人垂下的半只胳膊的时候,要么就是在长官们看着自己尚且安稳的住房时。至于战场,哦不,战场上是没有对视的,总会些残忍的东西打断它们,战士们只看见血和炮影,耳边是不断被狂风吹来的生命陨落。因此可以得到这样的一个对视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们都知足了,在这样因他们而混乱的时代里。

    亚瑟叫了他一声,可还是没有得到回答,烦躁的心情使大/英/帝/国狠下心来,顺势轻踹了眼前的金毛青蛙一脚。

金毛青蛙闷哼了声,眼神显得更迷茫了些。亚瑟不再忍心了,于是就地在他对面盘坐下来默默等他清醒。

    这不是他第一次与弗朗西斯这么安静地面对面坐着,事实上有很多次。亚瑟可以数出记忆里的一些画面:在长着一大片蓝铃花的森林里,坐在一只很难得可以遇见的白色独角兽边上;在多佛的白悬崖上,为了争论一座城堡的防御系统机制;在莱茵河畔的酒馆,因为一次街头上心血来潮的亲吻。显然这次很不一样,不像之前,这次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说是仇恨和思念都能找到依据。他们可以开口聊几句,吵一架,激烈地拎起对方的领头揍过去,为自己死去的人民和被侵占的土地报仇雪恨。但这并不存在什么意义,空泛的浪费体力而已,只因为这样的争吵已开展过成千上万次,在他们相处过程中的每一天,连拳头砸到自己脸上时会听见哪句脏话都猜得到。事实上他们最近就进行过一次,闹得翻天覆地,本就被拉长期限的战争耗空精力的身体被这场无趣的争吵搞得空虚不已。亚瑟比弗朗西斯稍微好一些,这场毫无意义的战斗似乎也将由他胜利而终结……弗朗西斯甚至都快能够接受这个事实了。当然接受与真实地面对向这个结果是有很大差别的,而目前的弗朗,与过去的每一次一样,他选择了退让吗?

    不。亚瑟扯了扯嘴角。他选择了像个傻子似的好死不死干撑着……和过去的每一次一样。

    弗朗西斯把头发捋到耳后,下意识地也想笑笑,直到打算这么照做了才发现自己笑不出来,也不该对亚瑟笑。

他在这时可以冲任何人微笑,无论是嘲讽还是安慰,但对象都不该是这个时候的英/格/兰。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呢?英/格/兰。”弗朗西斯在心里问。

    或许他此刻表现得略有些歇斯底里,带着点夸张的绝望,但亚瑟淡淡望着他,像在看着任何一只茶杯一样平静。

    “你为什么要来看我呢?在定下抢掠走我最后一管鲜血的决定之后。你在可怜我吗,英/格/兰。”

    “……你明白,不是我。”

    “我宁愿是你!”

    英/格/兰摇头:“法/兰/西,你疯了,精神状态不好。”

    “这说的是你还是我?”弗朗西斯回答,“你真有那么想拥有我吗?不择手段,背信弃义。不对,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要拒绝亲吻呢?”

    “……你只是接受不了失败,弗朗西斯。”

    “英/格/兰!正面回答我!”弗朗西斯直起身一把抓住了亚瑟的衣领,像拉着救命稻草般用力,他直盯住面前这对毫无仁义的眼睛,生怕会错过其中的任何一丝犹豫,“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亚瑟沉默。为什么?为什么要听到消息后便偷溜出来找他?为什么要尝试阻止他们那个不义的决策?明明这对他有益无害,这会令他的国家再次扳回局面。真的只是他认为这件事不绅士、不仁义吗?战场上不存在仁义。

    那么为什么呢?

    亚瑟抓着对方那只拎起自己领口的手,迫使他慢慢松开力道,又粗暴地把他的腕子反按到地上扣住,身体前倾过去凑近。他看见弗朗西斯得逞又带着失望的眼神,看见多情的法/兰/西眼中暗含的拒绝,犹豫片刻,还是顺势在他额上亲吻了一下。弗朗西斯乖顺地闭眼了,让亚瑟有点不爽。

    这该死的默契。

    他松开手,低头看见弗朗西斯的小臂被碎玻璃划到了一条伤口,正在流血。

    弗朗西斯终于笑起来,显得他更加虚弱了:“英/格/兰,你要用一个吻彻底打败我吗?”

    亚瑟有点脸红的冲动,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耳根早在他做出举动时就背叛了神经指挥。他咳了声嗽,板着脸作正经状淡淡地回他:“我不是英/格/兰,你也不是法/兰/西。”

    所以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吻而已。

    英/格/兰不会亲吻法/兰/西,可是亚瑟会亲吻弗朗西斯。

    得到了期望回答的弗朗西斯满意地看着亚瑟,眸光流转渐深,突然轻轻开口:“我以前来这的时候,这里有个姑娘,会在给我上酒的时候送我支鸢尾花。可是我走进来的时候看见她伏在地上……睡着了。”

    “不会有陌生人送我花了。”

    “所以,”弗朗西斯又笑起来,一时语调竟是温柔的,“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恨你吗?我的人民在我心中呐喊着让我把剑插入你的胸口,我差点就打算这么做了。”

    亚瑟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会好一点吗?刚才一脚没踢死你已经是我强忍下来的结果了蠢货。”

    “我相信你此刻强忍住的还有对于我强烈的占有欲。”弗朗西斯没理睬英国人抽筋一样的白眼继续说,“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些感情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我们是国/家,也是人,那这些感情到底是不是属于我们的呢?”

    “贞德……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明显地感知到了一种振奋的精神从心里升起,她与大人们对话的时候我感到了油然而生的力量。她将新生的血液灌入我的身体,她战斗的时候我格外有力。甚至前不久我最后一次看着她的时候,我,我感到了一种没来由的愤怒,可那时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我刚才有一会儿是真想杀你,但是我又想,他们都走了,只有你还在,一开始就只有你在,现在也只有你来找我。我早就杀不了你了。”

    “你也不掂量下自己有没有能力杀我。”亚瑟撇撇嘴,却没有反驳。懵懵懂懂活了那么久,哪个他们这样的人没遇见过这类事呢。

    “我说了啊……败在您的吻下了。”弗朗西斯眨眨眼,“不过幸好,我失败啦,法兰西还没有败。”

    “什么意思?”

    “英/格/兰,我输了,但你也赢不了。我们之间的战争从来没有获胜方,得到和失去有着同样的意义,你抢了所有,但你带不走土地。”

    “自从她喊出第一声为法/兰/西誓死效忠的宣言开始,法/兰/西就死不了了,我们将带着圣女的神谕继续战斗,直到死亡。”

    他的头发被风吹过,金色的光华掠过整片废墟,破碎的鸢尾花也闪耀起来。他的血流入崩陷的地板中,渗入每块木板里,再钻进脚下的土地。

    亚瑟想,还真是只打不死的臭蟑螂。

    于是他站起来俯视向熠熠生辉的法/兰/西先生,啧了一声,留下了句“战场上见。”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弗朗西斯懒洋洋地摆了摆手,心里埋怨了一句这家伙到底什么毛病,真不值他说出这番准备许久的优雅宣言。

   他们的骨血里篆刻着对彼此的仇恨,为了每一条无辜的生命与离聚,每一场炮火连天的酣战。他们是一生的敌对方,唯一的过错只不过是心上刻着的姓名也是属于彼此的而已。这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在爱或恨的时候,都是一样痛。

    那就不需要溺于感情了,战场上见吧。

 

    end.

    我好菜呀…… @懒柚子—— 琅哥哥的梗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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